坐擁國民級IP難變現,千萬級粉絲網紅過氣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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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指北

網絡文學太繁榮瞭:IP作者賺足瞭版權費、自媒體人靠制造公共情緒變現、內容平臺花重金量產內容。面對這種繁榮的風口,很多人都想進去摻和一腳,但黃金遍地也往往暗藏深坑。

所以面對機遇,焦慮卻不乏能力的我們該如何看待文學創作?又該如何完成從創作到產業的轉變?讓我們對話一位擁有過國民級IP,但並沒有賺得盆滿缽滿的作者——開開。從他和他分享的故事看看“網絡文學變現的那些事兒”。

開開是誰?

“開開”是他在貼吧的馬甲,當年正是以此為筆名寫下的《小張和小麗》,最終與《長島的雪》、《網管》並稱為百度李毅吧(D8)三大神文。

神文又有多神呢?從當時開貼直播時所創造的各種核心數據來看,《小張和小麗》一文完全稱得上如今的“1000W+爆款”,能臨時倒逼服務器限流的那種。

但開開走紅的難度還遠不僅台中產後之家台中產後之家介紹僅停留在“文字技巧”層面。

當年“李毅吧”雖然是一個以“嘲諷中國足球”為內核建立起來的小眾社群,但隨著“惡搞文化”的逐漸加深,D8早就在人數不斷增加、話題范圍不斷擴大的過程悄然完成瞭語境下沉。人們討論之事即便不走腎,也通常流於瑣碎,很難獲得嚴肅的審美氛圍,也促成瞭大貍子、彩色哥等奇行種網紅的出現。

所以,即便D8因為盛產“名作”,號稱“百度盧浮宮”,為當時那一代草根網紅創造瞭非常開放的創作氛圍,但開開很清楚自己付出的是什麼,得到的又是什麼。

“我進入D8後大概寫瞭三四篇左右,然後就寫瞭《小張和小麗》,寫完第二天就因為涉及到貼吧高層管理的事情,我就被封禁瞭,之後淡出D8瞭。D8在寫作上對我毫無幫助,但是給瞭我一個平臺,讓很多人認識瞭我,並與我結為朋友。”開開說,“特殊年代的文化井噴現象造就瞭很多‘三字經’(如高富帥、白富美、你懂的、黑出翔),影響瞭網絡上的一代人,現在微博和其他各大社交網站上很多大V都是出自D8或者曾經沾染過D8文化的。”

為啥這個IP夭折瞭?

按照現在的行業標準判斷,帶著貼吧積攢下的人氣,加上勝任多種題材的文筆,開開完全有能力從素人進化到自媒體人,或者可以依靠《小張與小麗》這個爆款IP進行變現。

開開也不是“抱殘守缺”,因為“貼吧”這個平臺在互聯網語境中話語權下降。他也有自己的微信公眾號,也不定期地將自己的新作品更新到微博上,也在問答功能內尋找新的思路。

同時他又發現,變現與否並不是一個“技能驅動”的事情,而是“自我劇變”的過程。

比如內容創業的取材往往立足垂直追求深度,或者立足大眾追求廣度,個人創業者難以獨立應對這樣的強度:

“我的讀者都非常小眾,而且我文風變來變去,有人喜歡武俠,有人喜歡言情……而我寫作看起來並不那麼‘老實’。”

比如內容創業需要保持數量和頻次來完成原始積累,總會經歷一段付出與回報不成正比的時期。

他說:“現象級自媒體都是一些很勤奮的人在操作,我連著寫兩天公眾號就會犯病掉頭發,所以我很敬佩他們。不過做自媒體的實力有高低,有的很厲害文筆流暢,專業知識也爆棚,但大多數都很疲於應付,為瞭更新而更新。”

又比如內容創業在社交網絡時代需要更專註的角色勝任,而不同的角色分配比例又會產生截然不同的職業軌跡——想要台中月子中心評價端起“內容經濟”這碗飯,現實中擁有更好生活的“開開”並不願意接受這樣的對賭。對此,他說:“贏傢畢竟是少數,賺錢這種事,天分勤奮是一方面,運氣也很重要。”

至於那些從《小張和小麗》時代就盼望他紅起來的粉絲,他並沒將他們看做所謂的“粉絲經濟”。更何況在社交網絡時代傳播方式的加速下,與“金錢”強掛鉤的粉絲或者“流量”會成為很多人的包袱,這讓開開選擇眾樂樂不如獨樂樂。

他說:“我當時的微博簡介就是‘願我永遠不紅,是你私人讀物,想照顧到每一個讀者’。本來我也不靠這個賺錢,所以能有人喜歡自己的文字就很開心瞭,能被小眾認知和珍藏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時機、辦法,哪一個方向錯瞭?

回顧“開開”走紅D8的經歷,發現其中蘊藏著很多如今社交網絡傳播中也同樣適用的套路,最典型的就是《小張和小麗》中“性”、“愛情”、“金錢”三個永恒的標簽:主人公是一名傢境普通、收入不高的窮小夥,小麗是台中產後護理中心推薦進行大保健服務的失足婦女,小張則是把男主當接盤俠的“黑木耳”。

“開開”後來也將這篇文章稱之為“嘩眾取寵”,坦誠自己也玩瞭一把情緒營銷。但通過這麼多年的連續創作,他發現創作者除瞭閱讀情緒更重要的是擁有自己內核——可以是文字技巧、可以是閱歷、也可以是群體畫像。這樣社交網絡中瞬息萬變的情緒才有意義,可以被有效聚合利用。

“寫作沒有說靈光一閃就開始滔滔不絕的創作,都是一些日積月累的觀察,然後透過一些思索找一個突破口,把它進行文字化。”開開說,“我寫東西雖然沒大綱,都是直播寫,想哪兒寫哪兒,文章通常都很零散,但《小張和小麗》之所以能成功,大概還是和我的初衷吻合瞭,就是純粹的愛與純粹的性演化出真實的人生。”

不過,有內核的創作也非毫無邊界。章子怡在最近某檔當紅綜藝節目說過,“表演是沒有機會解釋的”,內容創作也同樣如此。展現在受眾面前的隻有“結果”這單一層面,所以以消耗內核換來的流量也能成為傷害自身品牌的負擔。

“雖然愛情和性愛是分不開的,但是(大眾層面的)文學隻能含糊其辭的描寫,在寫這篇《小張和小麗》之前我就一直想寫一篇非常露骨的文章來描繪愛情,後來介於上面說到的嘩眾取寵那個點就這麼做瞭……但是在故事進行起來的時候,又開始束手束腳放不開不敢寫,還是把性愛寫的畏畏縮縮。”

有些一廂情願的傳播路徑規劃能夠保證作品效果的下限,但也限制瞭作品發展的上限:《小張和小麗》很早就獲得瞭IP二次創作作品的邀請,一度被傳聞會翻拍成網劇,享受與《微微一笑很傾城》、《步步驚心》、《盜墓筆記》們相同的待遇。但傳聞隻是傳聞,《小張和小麗》的翻拍不出預料地因為種種條件限制是未能成型。

開開說:“IP都是2013年以後興起的詞瞭,我2013年元月就把版權賣給一個朋友瞭,但是朋友拿走版權後一直處於失蹤狀態,什麼也沒做,一直在忙自己的事情,2015年到今年很多業內朋友找我,想以網劇的形式把這個出來,但是我聯系不上版權人,所以就作罷瞭。”

他補充道:“2018年元月版權到期回我手裡,到時候再說吧,我現在也在業內做事,到時候自己來做也可以。”

我們不能排除懸念落地的可能,不能低估文創圈投資台中頂級月子中心人的膽識,更不會低估內容平臺的孵化佈局,尤其是《小張和小麗》這種可以裹挾豐富話題撐開流量入口的作品,也總有著支撐起進入商業閉環的基礎。

但距離開開在D8連載已經過去瞭5年,人們解讀世界的方式已經有瞭很大變化,哪怕原文的表述方式都已經邁不過行業入場的門檻:在價值千億的知識經濟裡有人替你讀書,充實自我的需求正在慢慢變為解決焦慮,內容創業則開始成為“幫助忙碌的現代人分解長篇大論”的代工廠……

這種殘酷的準入標準,從某種角度上來看,也是這個行業發展成熟的標志。當某一產品形態擁有成熟的運行機制和圈內主動議價權,其決定入局者發展狀況的因素也被越來越科學地量化,而大幅度減少“運勢”等非主觀因素。

從網絡文學的發展歷程來看, “開開”的失落是草根話語圈的再次沉寂,也在內容創作的愛好和產業間勾勒出瞭一條更加清晰的輪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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